去年，几位模特因节食而饿死的事件一度在时尚圈掀起轩然大波，可是法国模特工会制定的体重标准并未达到预期效果，模特们还是在变得越来越瘦。 在中国，普遍的共识是国内模特的状态仍然相当健康，很少人会用极端的手段追求更瘦的身材。不过作为模特的第一—经常是唯一的—考量标准， 身材是她们最在意的问题。
巴黎2009 秋冬定制时装周在6 月 30 日拉开帷幕。这是中国模特刘雯首 次踏上高级定制服的伸展台。她收到 Karl Largerfeld 的邀请，为Chanel 走秀。
然而到达巴黎之后，试装当天，她就出 了一个洋相。“我很纳闷，为什么给我 试的衣服都是半成品。”刘雯说，“回去 后告诉朋友，他们说，所谓高级定制， 当然是依照你的身材定制，所以自然是 半成品。我是新手，真尴尬。”
学旅游出身的刘雯当年为了1 万元 奖金参加新丝路模特大赛，一举拿到 湖南赛区冠军，从此进入了时尚圈。对 她而言，每项工作都是学习的过程。“我 是学旅游的，不行就回去做导游。”她说。
“2006 年，我只想在我喜欢的杂志上拍 时装片。2007 年，我的理想是多拍杂志， 多拍广告，学英语，在这个行业继续走 下去，然后出国。”到今天，她有过的 梦想都实现了。即便如此，她在巴黎所 遇到的最好情况，也不过是和7 个其他 国家的模特合住在一所公寓里，参加面 试必须坐公交车来回。“这次我来巴黎 的第一天就哭了。”她说，“我找不到回 家的路。巴黎的公车和北京不一样，回 程不是原路，到站了，却找不到家。”
大多数模特在入行时都毫无经验， 更谈不上对时尚业有什么认识。如今 已退出模特行业的Rosie Mortimer，当 年在伦敦街头闲逛时被模特经纪发现， 年仅17 岁。“我从没想过做模特— 事实上，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 么。”她说，“不过当被告知自己具有做 模特的潜质时，我沾沾自喜，前景看来 也是光辉灿烂的。”这个习惯穿牛仔裤 和匡威运动鞋的姑娘弓着背走进模特 经纪公司，收到的第一条忠告，就是要“多 穿穿礼服，看点时装杂志”。“我猜想， 就是要求我时髦些吧。”她说，“我一点 也不懂时尚。有个男人穿着高跟鞋教我 走台步，当我试图模仿他的时候，他就 冲着我大声辱骂。”
对业内人士而言，模特在时装方 面的“知识水平”如何，根本就无足轻 重，因为到头来带给她们成功的就只是 她们的身体而已，这在很大程度上还 是取决于天生。“模特与普通的高个女 孩有本质的不同，基本上没有太多后天 培养的可能。我一直认为某些大学开设 的‘服装艺术表演专业’是没有意义的。
对那些考取的高个女孩子来说更是没有 意义的。”资深时尚界人士杨啸说。
正因为如此，身材是模特们最关心 的问题。“70％的模特长期为体重烦恼。”
化妆师Kevin Long 说，“她们总觉得自 己不够瘦，其实是已经太瘦了。”
然而在今天的伸展台上，“太瘦”已 经不是问题。瘦削无比的模特在所有 时装周上都成为了主角—Jean Paul Gaultier 那些夸张厚重的皮草只有披 在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才不显得臃肿， Balenciaga 的小黑裙则拥有极夸张的臀 部线条和遮住锁骨的高一字领，显然就 是为瘦子度身定制的。去年，几位模特 因节食而饿死的事件一度在时尚圈掀起 轩然大波，可是法国模特工会制定的体 重标准并未达到预期效果，模特们还是 在变得越来越瘦。17 岁的美国模特Ali Michael 在08/09 巴黎秋冬成衣时装周 上就因为体重增加了5 磅，而被大多数 时装品牌拒之门外。这个姑娘在2007 年的四大时装周上总共走了48 场秀，登 上多本时尚杂志，并得到Anna Wintour 的亲口称赞。时移事易，今年，“腿太粗” 令她的事业道路一落千丈，不过倒也将 她造就成了一时的话题人物。
听起来有点残酷，但Michael 的惨 遭冷落并非毫无原因。在专业人员看来， 不好看的腿部绝对是模特生涯的杀手。 时尚摄影师金苗认为：“好的模特应该有 很美的肌肉曲线，手臂、大腿线条柔和。
骨骼要直，最重要的是腿直。膝盖要好 看。”她毫不犹豫地把身材排在相貌之 前。“化妆可以修饰很多面部问题，但身 材很难修饰。”她补充说。 《 NOBELESS. 望》杂志资深时装编辑小威也把腿部 列为评判模特身材好坏的第一个标准。 对他而言，挑选拍片模特有很多考量因 素， “瘦”不一定是永远的风向标，但“腿 一定要细，小腿要有线条”却是必须的。
“对于Anna Wintour 来说，胖瘦不是问 题，”他说， “但腿粗的模特是很难混的。”
“其实自从上世纪80 年代末的超 模风退潮之后，模特就是越来越瘦， 当然不是失去美感的瘦。但是没有人 会雇佣一个像正常人身材的模特是事 实。”杨啸说。他一度从事模特经纪， 并始终自称是“严格又势利”的经纪人。
“我不理睬过胖的模特。”他说，“不管 用什么方法，回去减下来再来见我。“
主动终结模特生涯的Rosie Mortimer 回想起过去参加面试的情景， 仍旧不寒而栗。“那人常对我们说：‘我 会拍你们的肩膀，被拍到的人，这表示 你被淘汰了。’话音刚落，他就开始从 房间这头走到那头，一边不住地拍打姑 娘们，一边说道： ‘太胖，太平，太高。’”
从业多年以来，她都无法对这类受辱仪 式习以为常。“我天生瘦削，这很幸运， 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惴惴不安，担心自 己不够好，即便经纪公司对我很看重。”
在2007 年大获追捧的两位中国模 特裴蓓和刘雯都是骨骼细小的精瘦身 材。裴蓓的三围是78、59、86，刘雯 是78、58、85。裴蓓坦言：“我已经瘦 到没有肉再瘦了。这是家里遗传的，我 也不想。”刘雯则认为178cm，50kg 的 身材现状属于“有点胖”。“镜头里看上 去会比较夸张。”她说。
“ 看看这些姑娘吧，她们没有20 年 前的模特漂亮了。”法国高级时装联盟的 发言人Jimmy Pihet 说，“她们很瘦，长相 也很奇怪。当你看见她们时，你很难立 刻判断出她们究竟是美丽还是惹人厌。”
并非所有业内人士都站在与Pihet 相同的立场上。大多数设计师坚持认为 他们只是为时装寻找合适的模特。设 计师邱昊体态纤瘦，他坦言自己设计 的就是“像自己”的服装。他为品牌的 2008 春夏时装发布挑选的模特身高在 178cm 左右，三围大致是78-83、62、 88。“我挑选瘦但健康的模特，”他说， “我 不喜欢模特的骨骼太明显。”
金苗还是觉得目前国内的模特可以 更瘦些。虽然不赞成盲目减肥，但她 承认，很多骨骼上的缺陷可以用减肥来 弥补。裴蓓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 到上海走第一场秀的时候我就知道她 能有名堂，因为她有‘娃娃超模’的感觉。”
小威回忆说。
小威根本不承认模特体重下降是个 严肃的问题，事实上，他认为国内的模 特比起国外来仍然偏胖。“我从来没觉 得瘦有什么问题，只有瘦才能利用骨骼 把衣服撑起来。”他说，“中国模特的头 普遍都比外国模特大一圈，而且我可以 打包票，很多高级定制或高级成衣，国 内模特基本都穿不上。”在他看来，模 特的体重问题只是时尚圈的一个话题 而已，因为时尚圈永远需要新话题。
是否中国的模特还不够纤瘦，这是 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但总体看来，中 国模特在健康方面倒确实比欧美模特要 胜一筹。“就普遍水准来说，外国模特为 了减肥更愿意作出惊人的牺牲。”杨啸 说—他所指的“惊人的牺牲”，事实上 就是注射海洛因，“中国模特绝少有吸 毒这类情况，最多也就是打个瘦脸针。”
在欧美，模特用吸毒保持身材已经 成为了行业惯例。刘雯对此表示同情： “她们竞争的意识很强，不想放过任何 机会。我觉得他们挺可怜的。”在香港 工作时，春晓曾经与外籍模特们聊起这 些。“欧美人太容易发胖了，亚洲人靠 吸毒减肥的很少。”她说，“那样做的确 会让一个人身体马上瘦下去。许多设计 师喜欢那样感觉的女孩。”
在国内，尤其是上海，模特们对自 己身材的紧张程度并算不上很高。北京 的本土设计师和品牌较多，从业人数又 多，所以模特的压力普遍更大。而上海 的成衣业发达，商业性的成衣秀通常需 要略为丰满的模特。“我觉得上海可能 比较养人，模特有点偏胖。” 霖杰模特经 纪人陈亮说，“不过这里的成衣秀都是 M 码的衣服，太瘦的模特只会撑不起 来。特别喜欢修长模特的品牌也就只有 Celine 和Chanel。”“ 国内的模特在这方 面还是比较理智。”主要在上海工作的 Kevin 说道，“尤其本身属于丰满型的模 特，她们反而不执着于减肥，本身就瘦 的则总是更想瘦。在我身边没有减肥狂， 但在北京有一些特别想瘦以至于有点不 可理喻的模特—数量还是不多的。”
陈亮常建议他的模特多做运动，他 本人特别推荐的运动是芭蕾舞。“实际上 模特必须做运动。现在模特做瑜伽比较 普遍，跳芭蕾的少，上健身房的越来越 少。”他说。不过有很大一部分模特目前 还是单纯地通过节食减肥，因为她们担 心运动会练出肌肉。一位不愿署名的时 编辑透露，有些模特在时装周开始前， 会用两天时间，24 小时躺在床上，每天 除了一个苹果之外，既不进食，也不喝水， 以达到暴瘦的目的。
运动员出身的模特莫万丹不惧怕锻 炼。“我有运动的习惯，一个星期去三 次健身房。我肌肉感很好。”她说，“我 平时不爱吃肉，虽然是广东人，但是不 喜欢油腻的东西。”她身高179cm，体 重55kg。“我很标准的。”她说。
刘雯是典型的懒人，平时只选择在 家楼下的花园里跑跑步，或者在家做运 动。说起药物减肥，她尝试过Fancl 的 热控精华，但没有坚持。春晓则由于天 生血小板低而不敢使用药物。相对减肥 药，多数模特更推崇服用保健品。“时 装周期间，我看那些模特们每天早上起 来都吃维生素片。她们十分注意自己的 健康。”小威说。他认为瘦并不是不健 康的表现，相反，“瘦的人筋骨好。”
即便在西方，也并非每个模特都会 吸毒。“我知道很多人吸毒，但这是不 公开的，而且我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卷 入。”Mortimer 说，“外界错误地认为所 有模特都是吸毒成瘾者，就像他们看待 所有摇滚乐明星一样。这不是真的。”
事实上，尽管伸展台的潮流是越来 越瘦，但就像在所有行业中一样，时尚 业对模特的标准也并不是单一的。“以 我在纽约时装周上和Lara Stone 相距 不到10 公分的目测，她可比大多数中 国模特要胖多了，但是胖得很有性格。”
杨啸说，“我喜欢有性格的模特，大部 分中国模特都是木头人。”
作为摄影师，金苗也更愿意选择特 点突出的模特来合作。“我觉得模特不 是都要求瘦或者丰满，关键是身材比例。”
她说，“我一直认为，一个人不要为了事 业去过分改变自己的体型和外貌。有些 天生缺陷是可以想办法遮掩的，如果模 特吸引我，我也可以包容她的缺陷。”几 乎所有摄影师都偏爱表现力强的模特， 金苗对通过整形来减肥和瘦脸一直持保 留态度，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没见 过通过整形来获得事业成功的例子，失 败的例子倒是很多。很多模特在打过瘦 脸针之后，表情就再也没有了。”她说。
“跟时尚有关的其实都讲感觉，很 难用几句话说到位。”小威说，“有时候， 这跟模特的为人也有关系。人是情感动 物，有很多主观的评判标准。”杜鹃、裴蓓、 刘雯的走红，是她们个人风格的胜利。
“杜鹃拥有优美的身材曲线，五官也配 合得很美。她不特别瘦，也不特别高， 看起来非常舒服。”金苗说，“裴蓓则很 瘦很瘦，如果穿特别大的礼服裙，可能 她肩膀不够宽—但这恰好是她的特别 之处，她能把某些衣服穿出感觉来。”
可惜模特的职业生涯相当短暂。对 个人是如此，对风尚也是一样。亚洲模 特刚刚在伸展台上风光了没几年，此风 已过的观点就开始盛传。从语言、外貌 到生活习惯，要想获得更广泛意义上的 成功，中国模特还面临着很大的困境。
“国内的模特一旦成名，在保持自己的 吸引力上面都面临挑战。这点和国外的 一线模特是一个巨大的不同。”杨啸说。
Mortimer 今年23 岁，她决定退出 模特圈。她的职业生涯高峰可能是在18 岁。当时，她的经纪人让她频繁地参加 各种时尚派对，以期她能被某个大人物 相中。在一个由Elton John 主办的派对 上，两个同事紧抓着她，耳语道：“那 是Mario Testino，快走到他面前去。”“哪 个？”她疑惑不解地说。“那个灰头发 的人—Rosie，你真该学学这类事儿 啊。”这就是Mortimer 被著名时尚摄影 师Mario 
Testino 选中的前因后果。“一 个月之后，我参加了Testino 为《Vogue》 进行的拍摄，在场还有很多别的模特。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项至高无上的荣誉， 《Vogue》甚至连报酬也没有出。”她说。
最初她们是带着一副瘦削的身材进 入时尚圈，但归根到底，她们不能永远 只有一副身材而已。她们必须认识设计师、 摄影师、经纪人、造型师、时装编辑等 一系列大人物，带着对时尚的热情和牺牲 精神，毫无保留地投入到这个世界中去。
不论是节食还是整形，模特们所抱的也 正是这一种态度。当被问及会不会以设计 师的身材要求作为准绳，即便这些要求变 得越来越苛刻时，裴蓓毫不犹豫地回答： “会。”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她必须瘦， 但也必须健康，她必须显得聪明美丽。
“超过50% 的模特饮食很规律。她 们拥有天生的好身材，很多人就是吃不 胖。”金苗说， “但有的人体质天生容易胖， 那如果还要做模特，就会很辛苦。站在 我的立场看，这样的人还是改行算了， 否则牺牲太大。”但是陈亮却认为，只要 有身材条件，注意饮食和运动，那么即 便容易发胖，也还是可以保持身材。只 不过，你必须拿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勇气。
Ali Michael 在15 岁初出道时，曾为减肥 而吃尽了苦头，最后赢来了“未来超模” 的称誉，然而今年年初，当她的模特朋 友们都为了时装周而努力减肥时，她却因 为担心身体健康而没有坚持节食，一切 的光环就这样刹那间从她身上消失了。
Mortimer 曾经身披裘皮在酷热的沙 滩上进行拍摄，也曾经脚蹬高跟鞋，摇 摇晃晃地站在摩天大楼楼顶边缘，作 出满不在乎的表情。“我过去从没意识 到，模特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显得那 么好看。”Mortimer 说，“我开始意识到， 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Kate Moss 或者 Naomi Campell，超模本来就是万中挑一。
我仍然对时尚不感兴趣，所以我最近决 定退出。我毫无遗憾。”她决心努力成为 一名作家—在她看来，是比做模特更 有回报的工作。
时尚界不缺像Mortimer 这样纤瘦年 轻的姑娘。因为年轻，她们多数着眼现在， 身材胖瘦就是她们最大的烦恼。正在获 得成功的刘雯也不例外。“现在唯一的愿 望，就是在我有限的模特生涯中尽力去 做好。”她说， “我对人生并没有太多计划。
也许开个学校吧，像陈娟红那样，把我 的全部经历告诉她们，让她们能和我一 样走上世界舞台。”
名模和她们的身体
莫万丹
Q: 什么事会让你产生压力？
A: 我现在很轻松，因为做的事情都是最擅长的，但是刚刚从业的时候，我压力很大。当时我的普通话不好，和别人沟通很麻烦。天气也是问题。我是南方人，怕冷，北京的12 月冻得我全身过敏，只好跑回家打激素、吃药。
Q: 你对模特间的竞争感到恐惧么？
A: 要看你的心态。如果你是个有头脑的人，就不会认为有问题。所有职业都有竞争。
Q: 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职业生涯？
A: 没有想过。我会努力做好现在。但是，我以后不会去做演员，我不适合娱乐圈。我想我以后会去经营化妆品。我对经商有兴趣。
Q: 作为亚洲模特，你认为你自己是特别的，还是漂亮的？
A: 我觉得我是特别的。我认为模特不一定要漂亮，但一定要有个性。其实在欧洲没人把我当东方人，都当我是混血。对此，我心里并不开心——当你身处异国，居然不能代表自己国家的特点，有时候我觉得很惭愧。
Q: 你有多高，多重？
A:179cm，55kg。我很标准。我觉得普通人这个高度应该是65kg。
Q: 你平时的饮食结构是怎么样的？
A: 因为经常起早工作，我会将牛奶面包装在包里，在出租车上吃掉。中午就是工作餐，晚上我会和朋友们一起好好大吃一顿。我不控制饮食，很爱吃辣，爱吃四川火锅，边吃边起痘，但还是喜欢。我从小爱吃糖，吃各种糖水是广东女孩的习惯。在北京很少能买到这些，后来我发现仙踪林的奶茶和鹿港小镇的甜品，就买很多放在冰箱里，慢慢享受。
Q: 你用药物控制身体吗？
A: 我不用。我很传统，广东人认为食补最实在。
Q: 你吸烟吗？
A: 不抽，我经纪人抽，我闻了都难受死了。那东西有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Q: 什么事情会影响你的体重？
A: 工作会影响，今年1 月从欧洲回来，我瘦了10 斤了，两圈。国外的食物不适合我的身体，面包、色拉、牛排我都不喜欢。在纽约，朋友带我去热门餐厅吃饭，结果我吃了半天也没吃完。一点食欲都没有。
Q: 你喜欢你的身体吗？？你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A: 如果再胖一点就好了，但是我一胖身体就胖脸，所以很矛盾。
Q: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修整你的身体吗？
A: 我以前觉得鼻子不好，现在也不觉得，因为再高就像外国人了，我长相本来就很欧化。
常春晓
Q: 什么事会让你产生压力？
A: 我对自己一直要求很高，每天觉得时间不够用，还有事情没做完，还有事情需要提前准备。有压力就是我的常态。
Q: 你对模特间的竞争感到恐惧吗？
A: 完全没感觉。别人都是比赛、协会出来的。我不是，所以我不存在这些问题。我从不觉得自己站在高处—我比很多模特都矮，才175cm。压力都来自我自己。
Q: 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职业生涯？
A: 没想过，不过我现在很少走秀了。做演员寿命会很长，如果老了可以演老人啊。我也有事业的榜样—Vivienne Westwood，所以我不怕老，我会和她一样美丽。
Q: 你怎样保持身材？
A: 我就是吃得少，平时做热瑜珈增加内循环，这样可以排毒。我天生血小板低，做不了剧烈运动。
Q: 你有多高，多重？
A:175cm，我现在是50kg 左右飘。普通人正常这个高度应该是65kg 吧。其实我不瘦。
Q: 你平时的饮食结构是怎么样的？
A: 早晨起来热咖啡加糖和牛奶，这样不伤胃。再吃一小块点心。到下午四点的时候随便吃点东西。晚上在家的话，9点左右是看电影的时间，一部好电影会促进我的食欲。我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但并不挑剔。
Q: 你吸烟吗？一天多少支？
A: 很少，工作时候会多，很忙时6 支左右。
Q: 什么事情会影响你的体重？
A: 我的变化不是很夸张，由精神状态决定。工作遇到压力的时候会瘦，轻飘飘的。最近很安逸，我会胖起来。
Q: 你得过抑郁症？
A: 是的。当时也许是因为朋友的死，也许是因为与恋爱同居多年的男朋友彻底分手，再加上出演话剧—我无法面对，事情却一件件接踵而至。我是个不会排解的人，事情一直会憋在心里。朋友们不让我吃药。抑郁症让我失眠将近半年之久。后来是《ELLE》的前时装编辑邓堪和摄影师李琦带我去日本拍摄早春时装片，无微不至地关心照顾我，我才慢慢好了起来。当发现自己能睡觉时，我实在太高兴了。
Q: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修整你的身体么？
A: 我想要把我的小腿打碎拉长。（大笑）
Q: 你的性生活正常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A: 非常正常。我觉得同居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也许是受父母的影响，我不并相信婚姻。我喜欢独立的生活，但其实在潜意识里，我也需要家庭生活。
Q: 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A:19 岁时我就幻想要孩子，当时差点怀孕。现在我想要收养小孩。我喜欢孩子，有时做些儿童慈善工作。
刘雯
Q: 你作为亚洲模特，你认为你自己是特别的，还是漂亮的？
A: 我觉得我属于特别的，我并不漂亮。以前看一个专访，西方人喜欢大胆性感的AngelinaJolie， 中国人喜欢知性内敛的AuderyHepbum。我想，完了，我不是这两种。
Q: 你有多高，多重？
A:178cm，我现在50kg。我觉的我有点胖。
Q: 你平时的饮食结构是怎样的？
A: 早晨我不吃，因为经常工作要赶早。我知道这样的习惯不好。中午是工作餐，晚上回家叫外卖，或者自己做。心情好的时候我吃得就多。我尽量多吃蔬菜、水果。
Q: 你吸烟吗？一天多少支？
A: 我从不抽烟，不喝酒。
Q: 什么事情会影响你的体重？
A: 上次从时装周回来，我瘦了好多。我很不习惯国外的饮食。这回我带了一箱子泡面、干果、巧克力、火腿—还是喜欢中国的食物。
Q: 你喜欢你的身体么？还有哪里不满意？
A: 我喜欢，但我希望脚再小一点。我是41 号，对此我很羞愧。我觉得这给人添了好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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